南楚啊,我该说你什么好?
终于,沈苧看差不多了,将头顶的银针慢慢拿出。待整根银针全部拿出来时,南楚的疼痛随即消失。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沈苧拿起银针在阳光下细细观察。
银针在阳光下没有发出它原本的银光。
黑血!
真真是狠心啊!
沈苧微微眯着眼眸,捻着银针细细转动,回头望向南楚。
她突然有些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想知道当年那个内鬼是谁,与南楚的关系怕是不浅。
利落的将剩下的银针一一收回,唯独剩下了那根带着黑血的。
沈苧拿出了一个小玉瓶,将银针放了进去,转了转,随后拿了出来。见玉瓶里原本清澈的液体悉数变为了黑色,指尖微微用力,那根带着黑血的银针瞬间化为粉末随风而散。
南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直觉告诉他,那从他头顶取出来的黑血不一般。
怕是与他当年真正痴傻的原因有关!
看来当年的事情远没有他现在查到的那般简单!
沈苧将瓶塞子塞住,见南楚除了疼痛之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拿起纸笔记录这一次施针南楚的情况后将纸折好放进随身的腰包里。随后拿起一张新的,写下药方,又翻了翻桌上的小玉瓶挑出两三瓶压在纸上,其他的都收进了腰包里。
将一切都做完沈苧才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替南楚擦去额上的汗珠,然后轻轻拍了拍南楚的脑袋,笑着说:“美人受苦了,但这才只是开始哦,这些伤在体内太久了要想好全得慢慢来。那些淤血啊都将你筋脉堵得死死的,我得按时为你施针将这些淤血慢慢引出来,前面几次受的苦会多一点,美人可要忍住啊!”
沈苧抿了抿唇,笑容肆意,竖起三根手指头,“但我保证,每次一定都会比上一次受的苦少!”
暖暖阳光下,沈苧逆光而立,整个人都镀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面对沈苧的笑容,南楚微愣。
这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笑容,真挚,竭诚。
他在怀疑她的时候,她居然在跟他说,受苦了。
南楚有些分不清,这是沈苧演的太好还是她发自内心的。
可他也确实感觉身体比之前轻松了一些,以前总是觉得身体似有千斤重,自他恢复了之后不管他再怎么练,他都回不到五年前的那种巅峰状态。
所以…他好像…更愿意相信后面那一种…...
意识到这点,南楚低头浅笑道:“阿苧,我不怕疼。”随后抬起那双深邃盛着星辰的双眸,将面前的小小身影映入其中,“还有,谢谢你。”
沈苧。
南楚在心中轻轻唤着沈苧的名字。
灼灼桃树下,二人比肩而立。和风拂过,青丝微扬,墨发缠绕,也不知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
沈苧自中午回来之后,用过午膳就一直待在她的小药房里。
这房间是她临时收拾的,是她房间后面的一个小屋,前后贯通。从后门出去,竟还有一小块空地,待她移些土壤来,正好给她培育药草。
南楚身上的黑血她必须得尽快知道是什么,即便她已有些猜测,也须得到证实。若证实她的猜测无误,她必须得以最快的速度研究出治疗之法。
这里不似现代,她拿去一验便能得知是什么。幸好她第一次从无人岛回来之后便开始钻研各类医书,所有近代的远代的她都看过,还特地去了各大中医院看各种临床实例,就差没住在医院了。
她的脑子里可是装了上下五千年的医书古籍,还有不少现代西方医学。如她之前所说,这点东西难不倒她。
沈苧一心扑在了研究上面,以至于半弦四人回来交差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听。只罢了罢手让他们想干啥干啥去,期间唯一停下看他们的时候还是她忽然想起来,南楚之前那般厉害身后应该有什么藏宝库之类的吧,没准里面有什么极品药草也说不定。
询问绯色轻负之后,果然如她所料,而且沈苧听着感觉好像还不少,打算把这黑血研究出来之后就去狠狠搜刮一番。想到极品药草,沈苧越发的兴奋,干劲十足。
当然,绯色轻负也是在某人的暗示下,才将藏宝库里的宝贝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