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远处一席白色身影透去求助的目光,哪知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沈苧的眉头皱了皱,她捕捉到了这两人细微的眼神。
眸光微动,难不成…...
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南楚没那么简单,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真傻还是假傻......
沈苧心下虽有猜测,但面上却依旧如寒霜一般,冷声道:“不说?那就...…永远别开口了。”话落,便又从地上捡起两片树叶,捻在手上。
地上的半跪的男子见状不由得一愣,难道刚才她用的树叶?
只用了......树叶?
这女人绝不简单!
另一男子见沈苧又准备出手了,立马大声哭诉道:“主母,手下留情啊!”
沈苧装作一脸疑惑道:“嗯?主母?”
“是的呀,主母!我们跟在主人身边很多年了,您如今嫁给了主人可不就是主母嘛!我是绯色,那个冰块脸叫轻负。”绯色怕沈苧不明白,用手指了指轻负说道。
沈苧唇角勾起一丝察觉不到的弧度。
主人?看来美人的秘密有很多嘛,人都痴傻了,底下的人居然还待在身边不走?要么就是这个人是装傻,要么就是底下的人就是死忠!
她......更倾向于前者!
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主母,我哪敢啊!你都一叶子把我打下来了!”绯色都快哭了,而他亲爱的主人不但一句话都不说反而还笑的风情万种的站在身后看戏。
“第一,你们既然是美人的人,为何要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第二,我不认识你们,对于美人我也是刚见面,所以我并没有理由相信你,要不你问问你主人认识你吗?”
这确实是沈苧所想的,她并不认识这些人,对于他们的话也只信了半分。
沈苧的问话让两人有些说不出话,他们确实是南楚的人,可却不能说他们的真实身份。
所以一时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倒是有些难做了。
沈苧见二人不说话,突然有些好奇,她要是这样抓着不放的话,美人会不会出手替这二人解围?
“这......轻负你快说说啊。”绯色有些着急,扯了扯轻负。
名叫轻负的男子面上并无表情,喑哑的嗓音渐渐传来,“一,若我与绯色是来刺杀主母的,大可以在你来的路上就动手,正街热闹繁华,人来人往。也利于我们全身而退,完全不需要埋伏在这里等你送上门。二,若我二人不是主人的人,完全可以在被发现的那一刻,与主母拼个你死我活,即便主母身手不差,但与我们而言主母是以一敌二,并非完全没有胜算。”
轻负直视着沈苧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
沈苧忽然轻笑出声,一双修长的玉手重叠拍打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亏是是启元不败战神身边的人,佩服佩服,心思缜密,临危不惧。”沈苧转过身一双明眸善睐的桃花眸直达南楚眼底。
女子唇若丹霞,微微勾起,“我忽然很想见一见你们当年在神坛的主人。”
夏风微扬,参天槐树下。
女人盈盈伫立,一席红衣,三千墨发随风而动,娇媚的面庞上噙着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眸似月牙微弯,柔美娇俏,勾人心魂,似要将他整个人勾进那一汪深潭里。
心口狠狠的悸动着,怪异的感觉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这是南楚第一次看她笑......
很美。
他对她的好奇心愈发多了,他二人刚到便被她察觉,即便很快就将气息隐去,她却还是分毫不差的将他们找到。
仅凭区区两片叶子,便将他的左膀右臂打的躺在地上哀嚎,嘴上说轻负心思缜密,她却是从一开始就在给他们下套了。
她在试探他,试探他的实力,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