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擎眼皮动了动,随即扣住他的脑袋,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木,用尽力气把他搂在怀里,拼命汲取他口中的氧气。
沈眠顿了顿,稍稍退出来些许,又大口吸了一口气,吻住他的唇,渡气进去。
这么来回做了十多次,谢擎似乎好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严重缺氧,也不再流虚汗。
沈眠稍松了口气,艰难地撑着谢擎的身体,小声问:“谢擎,你还好吗?觉得怎么样?”
谢擎轻轻“嗯”了一声,虚弱道:“谢谢。”
沈眠道:“就算还你的恩了,以后我可不欠你什么了。”
谢擎弯起唇,回味方才他柔软的两瓣,甜到极致的涎液,无论尝多少次都不够的美好滋味,越发不想放手。
他低喃道:“你从来就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了你。”
沈眠轻拍他的脊背,安慰道:“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了,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跟病人真是没话好说。
谢擎额头抵着他的肩,鼻息间萦绕着沈眠身上淡淡的香息,不是高级香水的气味,而是另一种,与沈书白的气质很不相符,却并不矛盾的草木香味,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宁静。
谢擎拥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情不自禁凑上去,吻了吻沈眠白皙细腻的颈侧。
颈侧有些酥麻,沈眠微微一顿,硬是忍了下来。
他道:“你……你最好别乱动,我有点扶不住你了,摔着你就不好了。”
算是隐晦的威胁。
谢擎听他憋闷的语气,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明明心地善良,却偏偏喜欢装恶人,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可爱的人。
“阿白,我……”
他的话,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打断。
一道明亮的光线倏然照射进来,晃得人一阵眼花。
大楼的值班人员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