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李太傅不悦反驳他,“老夫身为夏国三朝元老,辅佐到三代君主,老夫为什么要诬陷你?”
他的话还算是温和的。
人家李太傅可是元宗帝的恩师,文历若是在狡辩下去,不就要与李太太傅对质。
不管他怎么对质,都会骂到元宗帝。
若是说李太傅无耻之徒,那元宗帝是什么?
反正不管怎么说,文历都是错的,此刻他吓得面色发青,磕头如捣蒜。
元宗帝头痛地扶额,显然是惊愕的神色,龙袍一挥,“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不懂尊卑的文大人关起来,交给大理寺审。”
“陛下。”澜贵妃泪盈盈地跪下,双手不住地握住元宗帝的龙袍,“家弟一时糊涂,您饶过他吧!这些年他辅佐您,没功劳也有苦劳呀!”
“哼。”元宗帝面目狠狠甩开澜贵妃,厉声怒斥道:“朕就是太信你们,才被你们耍得团团转,而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朕饶了他。”
澜贵妃没想到元宗帝这般无情,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无声无息地垂泪。
元宗帝怒声道:“来人,拿下这个目无皇族的文历。”
“陛下。”文历撕心裂肺地喊起来。
然而整个御书房
里没人理会他,任由他被神武军拖走。
澜贵妃泪盈盈地看着自家弟弟拖走,却无能为力,心中的恨意越发深了,一双噙着泪的眼眸狠狠地看向夜轻舞,不过仅是眨眼的功夫,她便恢复了柔弱的模样。
文历被拖走了,元宗帝似乎很愤怒,冷锐地道:“整日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退下吧。”
“是。”
楚云寒拉着夜轻舞作揖,匆匆退了出去。
人都退了出去,一时整个御书房空荡起来,就剩下元宗帝与曹培。
元宗帝脸色阴沉地看着曹培,一脸怒意地说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曹培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元宗帝的脚下,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老奴也不知文大人如此糊涂。”
“罢了。”元宗帝愤然地坐回到龙椅上去,拿去龙案的奏折,“此事不提也罢。”
夜轻舞两夫妻与李太傅一同出了御书房,走在人烟稀少的官道上。
“李太傅,谢谢您替我作证,如果没有您,我猜文大人肯定还会继续狡辩下去。”夜轻舞朝捏着山羊胡的人作揖行礼答谢。
李太傅捋着胡子笑了,白花花的眉头扬了起来。
“齐王妃无需多礼,
你是我朝难得的清醒之人,若是你都不帮,那老夫与那些狗鼠之辈有什么区别。”
这老头还挺有意思的。
夜轻舞也没在客气,朝他浅淡一笑,“你的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李太傅很满意,朝楚云寒笑道:“齐王,你这王妃将来了不得,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