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事情闹大了?那人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淮筱绫看到他依旧这般纵容,提醒着他。
“他小心眼,我就大度了?”南宫昌回道,淮筱绫看到他这样,这才拔了拔他的胡须,撇着嘴说道:“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胡子,还不剃掉?”
“嗯?前几天不是剃过了吗?”南宫昌一照镜子这才发现胡须又冒了出来,只好在淮筱绫的威逼之下剃掉胡须。
另一边的池白远就没那么高兴了,他的脸色一直很难看,要不是怕南宫宿闹出事情来,他怎么都要回中书一趟痛骂那些尸位素餐的文官。
日头越来越晚,一行人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池白远赶忙振作精神站了起来。坐在马车里的淮云浅看到远处的池白远,说道:“有意思,这还没有进城,池相就在外面等着了,看来他们都怕你大哥闹出事来。”
“既然那么怕,当时为什么还要做那些没有意义的意气之举?”南宫星翻了翻白眼,这些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南宫宿看到池白远,佯装没有看见,直到池白远无奈喊道:“世子一路鞍马劳顿,且歇息片刻如何?”
“休息了这么多天够了,池相有何话直言便可。”南宫宿没有下马,态度也比之前见面相隔甚远。
显然他知道池白远默认了那道荒唐的诏书,既然你认同,那我与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世侄,这些事急不来,毕竟案卷刚撤,现在就加封徐丫头,陛下的脸面也过不去!”池白远靠近南宫宿说了实情。
他的话有几分道理,毕竟新朝伊始,徐赟就是叛臣贼子,这些事情都已经公布朝野,百姓们不说相不相信,但是皇室已经定了罪名这是逃不掉的。
虽然刑部的案卷拿了去,但是这件事难免还是有人会记得,如果现在为徐丫头加封,陛下初登大宝时的诏书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吗?
陛下先是定徐家为叛臣,后来又加封徐玉英,这算什么事?陛下是要脸面的,他绝对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即便是为了自己的脸面,陛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加封徐玉英,而且如果徐赟回复清白,势必要把责任推给另一个人身上,这才能体现出他的英明神武。
可是给谁呢?给晋王?不可能,那是当朝皇上的亲兄弟,如果亲兄弟造反,那么对他的圣明更是一种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