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长辈说什么。
他都应着,末了还要道一句,“老祖宗骂得好,老祖宗骂得对……”
好不容易把这茬对付过去。
等回了自己院子。
贾琏委屈的不得了,“分明是你跟我闹别扭,偏生得大家都只说我的错。”
瞧他这小媳妇模样。
王熙凤用脚尖点了点他胸口,笑着哄道:“二爷辛苦了。”
贾琏捏住她作乱的小脚,“不辛苦,命苦。”
……
一室旖旎。
傍晚,鸳鸯打着门帘进来。
说是:“盛夏炎炎。老祖宗惦念琏二奶奶怀着身子,唯恐琏二奶奶睡不踏实,让冰窖那边送了冰过来,给琏二奶奶安神用。”
“有劳老太太了。”
王熙凤想起身。
鸳鸯连忙道:“二奶奶躺着就是,奴婢就是传个话,不敢劳二奶奶。”
遂客气几句,打发鸳鸯出去了。
这几日,外头风云巨变。
贾府约束下人,无事不得外出。
等到了王熙凤回府的十日后,才听说外头的风雨止住了。
原是永昌候带兵入京,打着清君侧的旗帜,将八王爷斩于马下,又去亲自面见了圣上。
圣上身子骨本就不大利索。
如今经此一事,被自己的亲儿子囚禁之后,身子愈发不好了。
永昌候在宫内亲自侍疾。
到底没挨过十日期间,于昨日夜里,先帝驾崩了。
举国上下,一片哀钟。
贾府里头有爵位的大老爷、二老爷,连同着有诰命在身的太太们,挨个进宫去了。
王熙凤怀着身子,到了九个月,月份大了。
人也笨重,索性就在府里待着没出去。
贾琏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陪王熙凤一同在府里待着。
一边给王熙凤按摩着腿,一边道:“八王爷死了,圣上驾崩,苏墨寻又是先帝临终前唯一见过的人……”
贾琏说到这里顿了顿,桃花眼中泛出些许讥哨。
“咱们这位永昌候,倒当真是个不容小觑的。”
王熙凤明白他的意思。
听闻先帝临死前,将册封新帝的遗诏给了苏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