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闻言,只好作罢。
又给了她一笔银钱。
让平儿带着。
说是看上什么了,报了王府的名号,让那商家送回家来即可。
现下她怀着身子,当心提了东西给累着。
“我便哪里有那么娇贵了?”
嗔了母亲一句。
不过两个月的身孕,行动与常人无异。
四月底,天彻底热起来了。
到了大街上,没走几步路,就出了一身的汗。
使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找了间茶铺子,坐着歇息会儿。
刚坐下。
就听到隔壁桌上几个人,高谈阔论。
其中有个络腮胡子的道:“听说边关一直在打仗,这仗不知打到何时才停?”
另一个同伴道:“管它呢。只要我们几个能挣的钱,何必在意那些事情?”
“你说的也对,几年来,就属今年挣得银子最多……”
朝廷有了战况,按理来说,生意应该越来越难做。
好比京城,几家小的铺面都关门了。
倒是鲜少听到人说今年挣得银子多的。
王熙凤听到这里,留了个心眼,装作喝茶的模样,实则一直在听那些人说话。
“关外的东西想运进来,里头的东西要运出去,陆路行不通,各大商家都想尽了法子想要托关系,走我们这条道呢……”
“可不是,海上往常生意不好,无人问津。偏今年,红火的很。”
那些人说着,许是也歇够了。
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王熙凤来了兴致。
招手唤来了店小二,“小二哥,跟你打听点事情。”
说着,使眼色让平儿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那店小二何时见过出手这般阔绰的客人,忙不迭的收了银子。
“您想问什么?我若是晓得的,一定知无不言。”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王熙凤用眼神瞥了瞥刚才离开的客人,问道:“你可知他们的底细来路?”
“具体的小的不清楚,但这几个可都是船上的船工,忙累了就来小店休息一二喝点茶水。”
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