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男人立刻胡乱地抹了把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乔宁刚才听见了他在哭。
她忍不住关心了一声:“谢恒,你怎么了?”
谢恒没说话。
他回来之后,连衣服都没有换,衬衫敞开的领口,似有若无间,还能看到她不久之前挠出的几道痕迹。
乔宁走到床边,站在他面前,低头看了一眼。
他手里拿着那张照片。
这样放在一起一对比,她才发现,他和这个女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乔宁顿时了然,试着问道:“这个女人……是你妈妈么?”
谢恒点了点头,却默不作声。
乔宁又问:“她过世了?”
“嗯。”他应的沉闷,带着浓浓的鼻音。
半晌,他深呼吸着,把照片又放回床头柜上。
接着,胳膊撑在腿上,低着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说:“我21岁那年,她跳了楼……就死在我面前。那么高的楼,摔下来以后,血肉模糊的,我连她的脸都看不清了。”
乔宁听着,心中骤然一紧。
“这是她生前唯一的照片,我复印了好多张……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最清晰的记忆,还是她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刻。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谢恒此刻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在很认真的怀念着他的母亲。
听他说的那样平静,可分明又有情绪在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
不知怎么的,乔宁有些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