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懂得体察人心，这一刻也不明白舒菀的眼神代表了什么。</p>
他收起了手帕，直接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p>
舒菀说：“我不可能再跟你谈恋爱。”</p>
她语气坚定，又有些赌气：“你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气跑了一个赵启明，还会有下一个人。”</p>
“明天……”说到这里，似乎哽咽了一下，低头的时候，用手揉了下眼睛，温吞的声音里还有哭腔：“明天我就会递交辞呈，离开创洲以后，我们……”</p>
“创洲不是你从业以来的梦想么”周敛深紧锁眉头，打断了她的话：“为了感情的事，就要放弃梦想，放弃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舒菀，你真的想清楚了”</p>
舒菀沉默了数十秒，回答：“想清楚了。”</p>
她吸了吸鼻子，又抬起头看他，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泛着红。</p>
她倒是十分自信，说：“滨海市又不是只有一个创洲，离开这里……我也会有很好的发展空间。”</p>
周敛深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多么好脾气的人，可在舒菀这里，他几乎耗费了所有的耐心，见她哭着，连一句重话都不忍心说。</p>
再三斟酌之后，他道：“如果是因为之前挤占你的时间，让你一个星期内结束驻场工作，我向你道歉。”</p>
周敛深郑重的语气，让舒菀怔了怔。</p>
他的神情间满是认真，不逃避她的注视，不掩藏自己某个瞬间的恶劣。</p>
“那段时间我几乎没睡个好觉，我想你，想让你尽快回来，想早一点见到你。”他说：“我的想法和做法都十分自私，这让你很辛苦，是吗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不需要因为这件事辞职。”</p>
舒菀心软了一下，放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攥了攥一旁的西裤。</p>
这会儿，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大部分情侣之间谈到了分手，如果男方不想分，那一定分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