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表达自己的方式，始终都很含蓄，除了一些爱意浓烈的时刻，她情不自禁的言行。大部分时候，她更喜欢独自消化情绪。</p>
现在这样，大约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袒露心事。</p>
舒菀说：“其实……跟你在一起我很高兴，但是我也很累。”</p>
“我不觉得你</p>
。对我的感情，可以深到为此放弃些什么……当然了，我也没资格要求你那样做，没人有资格去主宰别人……”</p>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遣词造句格外缓慢，害怕有哪一句话表达的不够清楚。</p>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许多感情都会随着时间变质……就像我高中的时候，有一个玩的特别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舒菀犹犹豫豫，还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了什么。</p>
她站在床边，肩膀微微颤抖着，施工图要被她攥破了。</p>
她深深的呼吸，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p>
她不敢看周敛深，就这样侧对着他，视线落在墙边一角。</p>
“爱情是比友情还脆弱的东西……我没办法为了它失去自我，我也不能每天都陷在‘你是否爱我’，这种会影响到我情绪的问题上。”</p>
没有了和他的眼神交汇，舒菀也能更平静些。</p>
她闭了闭眼睛，心头跳跃的不是欢喜，而是难言的慌乱，还有说不出口的窒息。</p>
她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其实从一开始，我就……”</p>
“你说了这么多，不如直接一点。”周敛深从未发一言，到言辞犀利打断了她的话，问她：“舒菀，你是想告诉我，你要跟我分手吗”</p>
他声音落下时，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地在她心上敲了一下。</p>
那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可每一句话，都隐晦的表达了这个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