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跟你的司机笑我?”
“没有啊,我没有笑你啊。”
“你笑了,你那时候就笑了!”
“是,我是笑了,但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
“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时候那样笑。”
露薇怪熊童,怪他不好好哄哄她,反倒大发脾气地跟她吼起来,更怪他现在竟然让一个黑人司机站在那里看她的笑话。
露薇满腔怒火不能完全说清楚,她不愿就这样理性懂事地收起来。
熊童慢慢地失去了耐心,越吵越气的话,越激越盛的火,熊童恨恨地说:好,你不想去玩了是吧,那我们别去了,我们现在回去。
露薇很想立即跟他顶回去:不玩就不玩了,回去就回去!
可是礼貌和理智不允许她这样说。即使生气,她说话也要在控制之内,她没有这样说气话的习惯。
她知道熊童是在气头上说的话,可是她很怪熊童把这话说出来,要这样来气她。
露薇没有再顶他,过了一会。
露薇说:我本来是想出来散散心。
熊童说:我也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
两个人都沉默了。
原本期待的一次快乐旅行已经被这一场糟心打了大半折扣,仿佛即使继续出去玩也不会开心了。
但是露薇不愿意回去,大家都不在,那个阴冷的房间里,太安静了,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在你身边活动一下打破这可怕的寂静。
独立日假期还有三天时间,漫长的整整三天。
想想似乎一刻也受不了。
露薇心里涌上一阵寒意,说:都出门走到这里了,走吧,继续走吧。
回到车上,继续出发,熊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