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要是牵制不住,这一路,北宁可真的就是完了。
君墨尘拍了拍月云歌的手背,宽慰道:“不必担忧,行军打仗,人数从来就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只要用兵巧妙,咱们一样可以以少胜多的,再说了,等老九夫妇回来,对付君焱昭的活死人,不在话下。”
奉国公担心月云歌思虑过重伤身,也开口附和:“是啊云歌丫头,你只消好好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外公和王爷就行,行军打仗,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
“我知道了。”月云歌颔首。
奉国公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如今好不容易来这一趟,王爷,我就先去游山玩水一番,待明日再与你一同离开。”
“好。”君墨尘颔首。
音落,奉国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木屋内。
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俩。
月云歌将注意力放在君墨尘的身上,素手轻抚他下巴的胡渣,轻声嘱咐道:“在外行军打仗,万事小心,实在不行,我就陪你。”
“胡闹!你有孕了,你就要好好照顾自己,而且尘尘白白你别担心,他们被我藏起来了,绝对安全,只是苦了你,你得一个人在这边呆着。”
说到这里,君墨尘深深叹息,眼里很是内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