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已经用不着他们这些魑魅魍魉出手了。
也轮不到他们出手了。
“四弟,你怎比那头蠢驴还要倔!”
张仲坚阻止不及,脸上充满懊恼之色。
杨遇安却一脸轻松地走到对方跟前,打趣道:“大兄刚刚不是才说今后不骂驴了?”
张仲坚此刻哪里有闲心与他说笑,瞠目凝视越发阴沉的天空片刻,忧心忡忡道:“为今之计,唯有往南走回洛州,方能稍稍避开杨素的雷霆之怒。”
“事不宜迟,为兄替你望气,咱们即刻往南走!”
论望气术的造诣,才学了不到一个月的杨遇安,自然比不上已经浸淫此道十年之久的他。
……
三日后,两道身影匆匆赶到大河边,正是一路从汲县逃回来的杨、张二人。
此时大河之上,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河面上一派风高浪急的惊险景象,寻常人根本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渡河。
但杨遇安别无选择。
“大兄,杨素报仇主要冲着我,至于你的事,眼下他应该暂时顾不上了,就暂且留在河北养伤吧。”
杨遇安拱了拱手,便放下了背上的赤髯汉子。
后者当然不乐意了:“四弟什么意思?你一路千里护送为兄北上,如今轮到你有难,张某反倒要弃你于不顾了?”
杨遇安却指着河面上的惊涛骇浪,一脸理所当然道:“大兄现在就是个累赘,带上你小弟不好渡河。
张仲坚被噎得无话可说。
虽然明知这是对方保全自己的借口,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事实。
杨遇安心意已决,当下也不废话,施展渡江诀飘然下河,转眼便消失在暴雨和急浪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