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位置有些偏僻,不过很安静。
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在下雨天捧着自己以前的日记看看。
可,她最快乐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有爸爸妈妈陪着她的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
最近,最近,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写上去。
她思绪很乱,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很久以后,阴天天黑的早,她才觉得身上有些发凉。
手上和裙子上都染了黑色的墨汁,笔记上也是,她不禁发笑。
可在合上笔记本的时候,她还是看到了那一页用最特殊的字迹大大地写着—
秦靳北。
她小时候练过书法,草书写得很不错,后来父母觉得为了以后的工作学习行书更好看,她就写了行书。
这么多年来,试卷上合同上文件上笔记上都是行书,除了情绪失控的时候偶尔会专门练习草书。
草书确实很难懂,可她一眼还是看穿了这三个字就是秦靳北。
骆芷蘅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她在回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闯入了她的生活的。
当初父母去世的时候,她实在遭遇不了这个打击。
心脏病复发,当时感觉天都快要塌了。
而那时候行宵也和他的爱人完婚了,倒不是她非他不可,那个时候觉得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整天住在医院里面,不见任何人。
那时她快忘了公司,快忘了骆家,如果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就好了。
那天她又对护士发了脾气,那些人在背地里说因为周先生和周夫人新婚燕尔,所以她脾气才这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