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左丘明将南淽的罪名都写了上去,几张纸上都盖着晋州府的大印,左丘澜心不在焉的坐在下面,回来后还没有和左丘明说上几句话。
左丘明落笔,边道:“明日就把南淽送入天界,她死罪难逃,既然是你处理的此事,也由你去吧。”
“好。”他应声。
左丘明还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弓葵,有没有私下联系你?”
“没有。”
左丘明半信半疑,“你该清楚你是何身份,弓葵的通缉令明日就会张贴出去,北凫也要盯紧。”
左丘澜心过一阵凉,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但是没想到左丘明如此急迫,他不禁辩解道:
“这次环隍地脉,没有弓葵,现在被抓住的就是我们!”
“她也杀了人!”左丘明压着怒气。
“那救的人又如何算!就一点没有通融之处吗!”左丘澜目视加重语气,“她怎么就不能功过相抵?!”
左丘明拍桌而起,“你这是在为她说话吗?我告诉过你,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晋州府的人,不能心存一丝私心!”
“所以,当初如果让你处理安春蓉的话,你会让她死吗?还是永生禁足?”
左丘澜措不及防一问,左丘明失神刹那,左丘澜苦笑道:“你不必回答我,如果没有安家做主,你会让竹南一出生就没有娘亲吗,如果会,那你只是铁石心肠而已。”
左丘澜起身直接拿着南淽的罪状纸就开门走了出去,书房窜进了凉风,十分寂寥,左丘明攥紧了拳头,迎着书房的萧条气息。
左丘澜一路走着,在长廊坐了下来,他只望到乌云后依稀可见的月光,对于左丘明,他满是愤怒。
从小到大,左丘明都如此固执,他也知道,兴许是爹娘早逝,他作为长子不得不半路坐上这个位置。
左丘明承受的是责任,所以他无法过多和他反驳,可这也是他不敢接手晋州府的原因,他怕自己做不到左丘明这般好。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弓葵有没有想过要回来见他一面,哪怕什么都不说,让他看到她安然无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