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澜沉默了,他说不上来,娆娆就知道左丘澜会陷入两难,说道:“二少爷,您对弓葵姑娘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可是,您有没有问过家主,他怎么看?”
“他态度不会改变的,”就在刚刚左丘明还希望他继承晋州府,担起重任,左丘明对他的抱负很深,可是这就和他的终身大事有了矛盾,
“弓葵一日不离开北凫,他就不会放过弓葵。”
更不用说他和弓葵的儿女情长,在左丘明眼里,半点都没有可能。
娆娆诚恳真切道,“且不说你们是不是两情相悦,单单就是看弓葵姑娘,她和二少爷比,反而是二少爷逊色了。”
左丘澜一愣,“为何?”
“二少爷不会真被儿女情长蒙蔽了双眼吧?”娆娆无奈道,“弓葵姑娘一看就是心意决绝,她报仇心切,可豁出性命都在所不惜,她刚出深山,人情世故是看的不多,但弓葵姑娘人可不傻,她不会因为和您的那点私情就离开北凫,更不会放弃报仇。”
娆娆的话一语中的,说到他的心坎上,他仔细想来,弓葵性情就是如此,娆娆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
“只要弓葵姑娘想复仇,就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乃至性命去做,她是执拗许多,但二少爷您最好也得好好想一想,您该怎么办,弓葵姑娘是真性情,不是傻,看久了,反而只有您一个人朝思暮想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左丘澜毫无头绪。
娆娆摇头,“除非鸳鸯蛊解了,再不你们俩任意一个舍大义,断情意,当断则断,不然啊,您和弓葵姑娘这般,名不正言不顺,越陷越深,早晚得到决断的那一天。”
娆娆的意思就是长痛不如短痛。
左丘澜顿时心情阴郁,娆娆考虑的长久,也在情理之中,他心也纠结不清,“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无解。”
“二少爷若是不想考虑,那能不能解,不妨看天意吧。”娆娆舒口气,“我只是担心你们二人日后会走向殊途,当然我也希望你们能修得正果。”
殊途二字深刻的留在了左丘澜的心里,他想过他和弓葵能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唯独没有这二字的结果。
他背后是晋州府,弓葵身在北凫,已经是殊途了。
“其实我还担心,鸳鸯蛊不解,万一弓葵姑娘大仇得报,她活着还好,若是继续不要命似的…”娆娆为难的看着左丘澜,“那二少爷你,也甘愿陪葬吗?”
他实在心烦意乱,耐不住道:“先不说这些了,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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