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俩人跪坐后,房玄龄问道:“我与足下素无往来,足下今日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房兄好生无情啊,我可是让人救过你的。”薛德音感慨道。
“什么,是你!”房玄龄眼眸瞪大。
薛德音颔首,叹道:“昔日撤退时,我没有奉齐王之命,谋害房兄。”
“为什么?”
薛德音苦笑一声,“没有为什么,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你当时可是齐王的人。”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比别人更了解齐王。同时,我也知道齐王成不了事。”
房玄龄沉默一会儿,他实在不知道该对薛德音说什么。齐王害死秦王,他本该对薛德音恶语相向,极尽嘲讽。但是现在,他知道是薛德音在当初救下的自己,那些话,他又不好说出口。
薛德音叙述道:“当时,齐王和刘文静,早已和突厥合谋,我一介幕僚,如何能扭转齐王心思呢。我不过是蜉蝣,何以撼大树?”
说着,薛德音摇摇头。
房玄龄抿嘴道:“可是,如果你提前传信给我,说不定事情不会发展成最后那样。”
“太迟了。”薛德音道:“我知道计划的时候,秦王已经率军追入云中,就算我透露消息给你,齐王也不过是多杀一人而已。”
俩人沉默片刻。
房玄龄问道:“那你此来,有何贵干?”
“不瞒你说,我是奉家兄之命,邀请房兄入朝的。”
“薛收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