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然却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皱眉。
在发觉上面刻着的是歪歪扭扭的繁体字,隐约能看出来当事人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后,顾斐然再次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当然,她也不忘一心两用,回答某位敏感少年的问题。
“你真的笃定自己没有踩死过一只蚂蚁吗?蚂蚁那么小,你又是怎么能时时注意和观察到呢?”
程飞宇被她这番耿直的话语给噎住了,顿时也没了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
这套逻辑他确实无法反驳,因为哪个正常人会闲着没事干观察脚下有没有蚂蚁会被自己踩死啊?!
他唯一能笃定的就是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主动的害人之心。
“我那只是比喻,你不要这么认真的挑刺啊!”程飞宇忍不住反驳道。
顾斐然从石台上起身,语气相当坦然而随意。
“从你的角度来看,或许你没有罪,但是如果有人认为你有罪,那么你到底是算有罪还是无罪?”
“……?!”
程飞宇目瞪口呆。
“我曾经听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顾斐然微微侧过头,竖起一根手指,缓缓道:“一个成绩优异、活泼开朗的女孩忽然跳楼死去,她的父母伤心欲绝,一夜白头,要求彻查死因。”
“经过调查,警方发现她在学校里风评极差,有人说她性格高傲瞧不起人,有人说她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士不清不楚,还有人说她会跳楼而死纯属心虚,内心这么脆弱就不要来上学了。”
“你觉得,这件事里谁有罪?”
“她的父母?她的同学?还是她自己?”
程飞宇纠结了片刻,小心翼翼的答道:“应该是她自己吧?如果不是她自己有问题,为什么别人要这么说她?”
顾斐然意义不明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