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如此坚信着,打定主意要钻这个漏洞、并且已经看到希望曙光的栉名琥珀沉浸在学术的海洋之中,缓慢但坚定地向前推动着研究进度。
既然Archer在短暂现身之后就销声匿迹,他也乐得有更多准备的时间。
原本是习惯了将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研究之中的,之前在时钟塔的时候,一个星期乃至半个月足不出户也是常态。
但是眼下,除了齐格飞定时定点提醒“该吃饭/休息/睡觉了”,更加令栉名琥珀无法拒绝的是,每次他在五条悟或杰诺斯的陪同下巡视回来,妹妹栉名安娜十有八九都待在吠舞罗一楼。
身着红色哥特裙装的小女孩提起裙角,像是归巢的小鸟一般轻盈活泼,噔噔噔地跑到栉名琥珀跟前,仰起脸来细细打量。
确认哥哥今天也毫发无损之后,才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欢迎回来,哥哥。”
细嫩的童声让栉名琥珀身周环绕的气息肉眼可见地温和下来,连带着终日漠然的面庞也有所松动。
唯有在面对这个孩子——血脉相连的亲人的时候,嘴角会自始至终噙着不自觉的柔和笑意。
俯下身来略显生涩地摸摸安娜手感颇好的银发,或者小心翼翼地给予一个拥抱,在耳畔温声回应着。
“……嗯,我回来了。”
再然后,怎么可能抛下大眼睛忽闪忽闪望向自己的可爱妹妹,冷酷无情地独自回去楼上自己的房间呢?
虽然是赤组的小公主,但因为个人经历的原因,十一岁的栉名安娜相较于同龄人,显然要懂事和好哄得多。
惯常的玩具是闪亮剔透的红色玻璃珠,就算独自一人也能放在眼前摆弄很久;偶尔翻阅一下绘本、给插画集填色,蜡笔与纸张摩擦的吱呀声之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毕竟吠舞罗只有自己一个小孩子,稍微有一些寂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但栉名琥珀完全不这么认为。
花费一整天陪伴妹妹玩弹珠或者读绘本再自然不过,只要看见后者脸上无意识浮现出的笑意便觉得老怀大慰,今天也是充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