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得到了锦上添花的另一份力量,然而通过与从者签订的契约,栉名琥珀所感知到的情绪称不上多么雀跃,甚至偏向低沉,
将指尖的火蛇散去,他向后靠在真皮座椅上,偏头注视着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
“Saber,似乎对我的决定有自己的看法。”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先一步熬不住这使人窒息的沉重气氛,坐在驾驶位的从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
他没有过多解释。
因为太清楚这位御主的个性。即使说出“羁绊越是深厚,您就越有可能为了在意的人而忽视自己”这样的话,那又怎么样呢——
做出决定的当事人,不恰恰是最不重视自己生命的那个吗?
而如齐格飞所料,栉名琥珀也没有再追问。
轿车就在这样一片死寂的氛围之中开到了位于郊外的咒术高专门口。栉名琥珀七拐八拐来到教学楼,不出意料,每间教室都空空荡荡,显然某位人民教师今天摸鱼摸得非常彻底。
已经做好了白跑一趟的心理准备,他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不经意和气势渊渟岳峙如黑/道大佬、手里却织着一大堆奇形怪状毛线团的夜蛾正道碰上了面。
后者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栉名琥珀早就知道的消息。
“悟不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栉名琥珀慢吞吞地嗯了一声,视线锁定在夜蛾校长手中逐渐成形的毛线团身上,心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咒骸】的制作方法——”
他直白地发问,“请问,能传授给我吗?”
“不一定非要咒力进行驱动,也许可以稍加改造。我有一个,嗯,朋友,”栉名琥珀说到这里有些卡壳,“因为某些原因,无法长期维持实体化行动,我想,也许可以用类似的形式给他制造一个‘容器’?”
耳边传来了嗅到危险气息的Berserker警惕的声音。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