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过餐馆的Mimic,想逼迫你杀人的安德烈·纪德。我把他们全部处理掉了。”
“——、——”
回答他的是长久、长久的静默。
……啊,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之所以不想抬头,或许就是因为不愿看到这张脸上出现和当初的母亲如出一辙的抵触神色。
面对他展现出的最低劣的那部分本质,畏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明明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说不清心中究竟是什么感受,栉名琥珀看着脚下逐渐蔓延开来、颜色越来越浅的淡红水迹,语气毫无起伏地说着事先构思好的话。
“织田作不用担心,我本来就打算在这两天内离开。你也希望我尽早抵达伦敦对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当然希望你能顺利到达那里,因为你说那座城市有会一直照顾你的人。”
男人以和他想象之中截然不同的低沉语气,一字一顿地、静静地剖白着。
语句的末尾带着难以忽视的颤音。
而无法理解其中含义的栉名琥珀只是轻轻点头,用念能力认同了这份“希望”。
也就是说,这趟伦敦之旅已经注定成行。
该做的事都已做完,明晓他本性的织田作之助也不会再欢迎他,也就没有了继续停留的理由。虽然夜晚已至,眼看马上就要接近九点,但如果对方不乐意的话,栉名琥珀也不会死皮赖脸非要继续留在这里。
哪怕并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去。
眼看血迹已经大致冲洗干净,他伸手关掉花洒,越过伫立原地的青年,朝着浴室门口迈出两步。
“嗯,那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