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带上些笑意,就像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整张好女般的脸庞蒙上浓重阴影,如有实质的扭曲恶意从中喷薄而出,几乎能把贞子吓得哭着爬回井里去。
早已习惯的栉名琥珀顶着恶念的威压,低低叫了一句。
“……哥哥。”
捏在下巴上的手终于松开,像是对这个称呼抑或他的态度感到满意一般,揍敌客家的长子散去念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带表情地开了口。
“已经早上九点多了呢。这个时间还在睡觉吗?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懒惰呢,Kohaku。”
相对于带了面具般不起波澜的脸,略微上挑的语调暴露了,青年此时的心情很好。
他的目光落在拘束架上动弹不得的废物弟弟身上,从残破衣物下自己亲手造成的凄惨伤痕上缓缓扫过,变得更为暗沉了些。
随手拿起一旁墙面上挂着的鞭子,注意到余光瞥见自己动作的琥珀身躯下意识绷紧,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地,语气放得愈发轻快了。
“这种程度的惩罚都撑不过去,完全不够格啊。勤加锻炼的事以后再说,”青年略有些惋惜地把鞭子放回原位,俯身靠近了些,“七天的禁闭期到了……惩罚结束了哦。”
“身为长兄每天必须定时定点来‘教导’你,我也是很辛苦的呢。”
这么感慨着的同时,他伸手捏断了禁锢着对方的镣铐,任由弟弟狼狈地前倾,顺应重力摔进自己怀里。
双臂分别穿过腿弯与腰肢下方,黑发的青年自然而然地将人打横抱起,转身朝着刑讯室外走去。
走廊上透进来的光线刺目,栉名琥珀缩在兄长怀抱里,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路上遇到了几名执事和女仆,也都早已对他这副奄奄一息的狼狈样子司空见惯似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远远地对抱着他的青年弯腰行礼。
“伊尔迷少爷。”
心情很好的伊尔迷罕见地有所回应,对着他们点点头,抱着人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