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小时,顾江阔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忽然听到开门声,才像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似的,赶紧拿起笔,装模作样地在草纸上胡乱写了一行算式。
却听门口“喂”了一声。
“喂,”糯仔软软地说,“大江.哥哥,你别着急,我先去你卧室等着,正好累了,我躺一会儿。”
眼前的糯糯,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松松挂在腰间的浴巾,赤着脚踩在拖鞋上,因为刚洗过澡,拖鞋湿.漉.漉的,黑色的发梢也滴着水,整个人像是一株沾着露水的、含苞待放的白铃兰。
卧……槽。
“等你啊。”姜小白花说。
“哦。”顾江阔喉咙滚了一下,发出一个单音节。
然后便看着自家发小消失在门口,咔一声关上门。
顾江阔:“……”
顾大江感到自己的大江本江瞬间起立,又骂了句脏话。
他暗骂自己禽兽,做了个深呼吸,起身把窗户开到最大,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冷静下来,有些忐忑地走回卧室。
顾江阔站在门口,犹豫着没敢立即进去,他怀疑一门之隔的地方,有个白花花香喷喷的糯仔,这是他招架不住的情形。
他不想在糯糯面前丢丑。
好在,等他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换上崭新睡衣的糯糯。
这套新睡衣,捂得相当严实,领口又窄又紧,连袖子也是长的,顾江阔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一阵失望。
姜糯盘腿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啊,大江.哥哥。”
顾江阔:“……嗯。”
糯崽从很小的时候,就会一口一个“大江.哥哥”,屁颠颠跟在他身后,甜得不行,但等他们一点点长大,糯崽就渐渐“一哥难求”,只在心情特别好,或者有事拜托的时候,才能纡尊降贵地叫一声“哥”,平时就是“顾大江、顾大江”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