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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开始担心了,难怪骂我的人那么多,看来是包拯闯的祸,我大魔王夫‘妇’中枪啊?
无奈的同时也庆幸,估计那是个分水岭,老欧阳就此关注到了“王雱风格”带来的好处。
枢密院小官接着道:“从那开始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欧阳修相公专‘门’去上清官见了别人见不到的陛下,促膝长谈。其后他真被那些生僻字学子‘弄’恼火了,就大量收集你的小白文和策论通读。结果欧阳相公就‘私’下评价:且不谈你的政治思想,但文风还行,流畅简单淳朴就是特点,值得提倡。”
运气啊。这就叫矫枉过正物极必反,一般时候要让欧阳修那种骄傲的大家接受王雱的文风是很难的,但在老欧阳修被相反的文风把怒气值拉满后,他就会下意识忽略掉王雱的一些缺点,仅从学问上来评价,于是对王雱有了好感。
这就叫“不是王雱做的好,靠友军承托啊”。
所以现在,欧阳修觉得王雱的小‘毛’病不算什么事,这影响到大宋选才的地方才是关键,于是围绕着今科考试现象,把这当做一个风向和国策展开讲述。
富弼、韩琦、王安石等人都听的比较认真。因为这的确关系到大宋立国根基。
至于其余官员觉着,几位宰相这样去转移矛盾、转移问题了,那么可以预见,往后大宋士大夫的选拔和文风问题真的会开始转变。
早在皇佑年时,皇帝根据小屁孩王雱的一篇养殖策论,提出了些更张科考的建议。但老实说,那次得到执行的并不多,许多保守派读书人并不当做回事,不跟进。
但此番学问泰斗欧阳修也被惹‘毛’了,再次提出的时候,气候就完全不同。
韩绛觉得他们这么搞很不好,虽然韩绛也不主张‘乱’用生僻词句来显摆,但欧阳修在气头上,王安石韩琦他们响应,如此就很容易陷入另一个极端,导致有许多投机取巧的人,不利于博学。这也算矫枉过正。
韩绛清楚的,今科的吕惠卿就是这样的取巧者。吕惠卿便也罢了,韩绛专‘门’考教过,发现吕惠卿虽然取巧但也做到了博学,学了其他生僻学问,只是不用而已。不过一但政策失控,会导致许多取巧者放弃博学,而采取针对‘性’的快学速成,从而慢慢放弃掉老祖宗的传承。
思考着,韩绛急忙看向富弼,富弼大抵也抱有和韩绛差不多的心思,却无奈的摇摇头,意思是谁叫你当时支持包拯‘乱’来的?不论如何当时欧阳修的批评不算错,然而朝廷两位相公能被学子堵在路上语言攻击,你和包拯却来个什么“他们未犯法”,致使放纵出了后面的恶劣事件,彻底把欧阳修搞得暴走失去理智。现在么,你们当然只有承受着你们‘弄’出来的果实。因为生僻字学子那么一闹,很容易被反对派炒作成传统学问存在道德上的瑕疵。
富弼在这方面比较欣赏王雱的政策思路,如果当时开封县是王雱执政,早就在事件扩大前把那些家伙抓起来遣送回乡了,也就不至于引发后续那么大的事件了。
于是就这样,欧阳修的这个议题一出来问题就转移了,险些就变为了学派和信仰之争。慢慢的展开,朝廷变为了菜市场,同意的有,茫然的有,随‘波’逐流的有,不认同王雱式小白文风的也占据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