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抵上就是大宋基层的治安管理构架。
大宋的“官”,最低级到县尉和主簿,有时还会有县丞,再往下的都叫“吏”而不是官。
“狗日的刘知寨,枪毙完这一波少爷才去找你算账。”
王雱戾气深重的喃喃骂完后,又非常生气的道:“刘知寨是个傻子先不说,那为何我爹王安石亲自视察枞阳镇的时候,你们没人说?”
三便哭着道:“衙内息怒,皆因那些禁军太狠,也不随时出现,咱们无凭无据的,知寨大人也苦口婆心的说别给他找麻烦,说舒州真没有禁军。王安石老爷虽然素有清廉之名,我等却还是担心说了后仍旧查不出来,还导致村里人陷入危险。”
王雱就此不说话了,错不在她们。
别看王安石牛逼,就算他们当时冒死说出来了,王安石也未必就全信,就是信了大老王回去一查,舒州当然没有禁军,然后老王也没有见到,于是他在短期内也很难有什么作为。
禁军当然是外来的,不过当时兵荒马乱的情形,各处的军伍在过境,王安石也忙着征集粮草支持狄青决战。于是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指望司马光的帅司衙门发牌票查询无为军和六安军属部和动向,那基本也和没查差不多。倘若无为军被司马光问询了,难说还真会来枞阳镇弄出灭口大事件来。
毕竟现在看来他们连王雱的剿匪军阵都敢暗杀!
这些情况在大宋是真有的,这就是欧阳修那些人不信任武人的原因。
铁青着脸思考少顷,王雱怒不可泄的吼道:“给老子把俘虏营的人带过来。包括六安军第五营也集合起来。”
命令下达后,那些死剩下的俘虏营就被带过来了。和六安军第五营的人也一起站成排,等着枞阳镇的百姓进行辨认。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转圜,出现了这一幕,枞阳镇百姓哪怕不指正,也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肯定要遭遇报复。
于是,检举大潮正式开始了。
死剩下的一百多个俘虏中,还真的有六十多个被指认出来是在枞阳镇“活动”过的。
至于六安军则没出问题,证明他们真没来过舒州。
这些被举报出来的人全部出列了,王雱背着手顺着一个一个的看,一个一个的问。
早前这些家伙问死了都不承认他们是叛军,一口咬死了是“误会”。
王雱怀疑问题就出在无为军高层,这些家伙明知道是死也不开口只有一个原因:背后有更大的黑幕,他们在保护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