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白初悦在仓库一步也没走出去过。
她也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她不敢出门,陆迟深已经知道她活着了,知道她用初迟的身份生活过,知道了那么多,她现在都害怕见到光,她太惧怕将自己爆率在眼光下。
仿佛肌肤触碰到外界的一点空气,都会被灼伤。
白初悦是想哭的,但是医生曾经叮嘱过她,轻易不要哭,不然容易对眼睛造成二次伤害。
白初悦就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爱了十几年的人,最后自己却怕他如阎王。
时光荏苒,
她没有焐热他的心,反而不敢爱了,后悔了,这要是被十几年的自己知道,是不是非常的令人难以置信呢?
就这样,在白初悦酸涩的忍耐中,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连续两天没有吃饭,只能盖着发霉的被子,白初悦的身体状况急转如下,她咬了咬唇,在仓库中摸索出一个发着霉味的草帽出来去觅食。
“这是哪门子的乞丐,走开走开,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街道管理员呢?快把这个流浪汉给我轰走,我保护费都喂了狗吗?”
“草,一大早的没一个生意碰到个臭
要饭的,真晦气……”
白初悦在仓库滚得衣服脏污,又带这个脏到至极的草帽,在刚开始营业的小街上,遭到了驱赶。
白初悦感觉自己的胃在隐隐的抽痛,饿到要痉挛了。
她很有可能怀疑,自己要是晕倒在这里都没有人管,可能哪个没注意就可能架势着车辆从她身上碾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