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腹,一波波极其冰冷的寒流,散入周身上下每个角落。
所过之后,痒、疼、酸、麻……
他不禁放心下来。
感觉到身体了。
虽然这些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但是安心。
……
第二天,院子里。
卢通里面穿了一层内衫,外面又套了层棉袍,靠坐在一张椅子上。
魁梧身躯,像被抽去了骨头,没有一丝精神头。
今天阳光极好。
他坐在阳光下,眯起双眼。
典四儿站在一旁,脚下摆着一箱箱银子。
“老爷,昨晚开始前,我找了八家赌坊。其中五家说没有熟人担保,最多只能压一千两。另外三家,最多能压二千两。”
“一共压了一万一千两。”
“按照老爷的吩咐,压的都是大热门,赔率都在一赔二以上。”
“扣除本钱, 本来应该赚一万七千多两。”
“不过金运赌坊说不可能全部压中,扣了银子。算上本钱, 一共扣了二千三百五十七两。”
“剩下的都取回来。”
卢通看了一眼两万多两银子,微微点了下头。
大赚小输。
输还是因为赌坊耍赖。
夜路走多了,免不了碰到鬼。
他不太在意,道:“收起来吧。”
“老爷,金运赌坊那边怎么办?”
“赌据在吗?”
“在。”
“赌据在就行,伤势好了再慢慢找他们。”
临近正午。
卢通缓缓站起来,剧痛涌出,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日修养,痛觉恢复了。
螺山全碎。
臂猴击中过的地方,血肉全部留下暗伤。
骨头断了五处。
其中两处,伤及肺腑。
“老爷,你要出去?”
他点了下头,迈出一步。
典四儿赶忙扶住,道:“老爷,让大姐驮你吧?”
“四丫头!我又不是牛!”
大魁院侧边一间屋子,典四儿姐妹的房间,传出小孩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