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嘴里渐渐弥漫出血腥味。
她的牙好像把自己的唇磕破了。
也是了，第一次强吻别人，多少有点业务不熟练。
徐颂努力回忆着他们没分手前，顾南川是怎样吻她的，照猫画虎，生搬硬套，全招呼在他身上了。
整个过程，都是徐颂在主动，顾南川僵直着身子动也没动。要不是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脖子还有脸，她都要以为他是个假人了。
不过，他害羞的样子是真的可爱。
想到这里，徐颂不禁笑出了声，引得顾南川侧目，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又目视前方专心看路。
颂颂在笑什么？
心里像是有一个小猫爪子在挠，挠得他心神不定。
徐颂注意到，她语调慵懒，像带着一把小勾子：“怎么，好奇我在笑什么？”
“……”顾南川没有反应，也不说话，只有耳朵微动。
她自顾自说道：“想知道吗？点点头我就告诉你。”那神态那模样那语气，像极了骗小姑娘脱衣服的流氓。
可偏偏顾小姑娘还上钩了，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徐颂胳膊撑在驾驶座上，突然凑近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那红透了的耳朵上：“我在笑你害羞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此话一出，车子突然拐着弯向前开，顾南川猛地踩了刹车，避免发生交通事故。
“……”一不小心手抖了。
顾南川突然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想起徐颂刚刚对他做的事，他就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
黄昏的风吹拂进来，让他冷静了不少，他看着窗外已经亮起的路灯，语气飘忽，有些颤：“你昨天说的还算数吗？”
昨天说的？
昨天耍完流氓的徐颂，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第一时间慌里慌张地选择了逃跑，她像兔子一样从楼梯间窜了出去，顾南川都没能拦住她。
他也不敢拦。
他收回伸出去的手，默默低下了头。
可是……
“顾南川，追人的事儿，这次就换我来吧。”
她突然折回，认认真真和他说了这句话。
他猛地抬头，那里却早已空无一人了，只有还在摇摆的门，证实着刚刚有人来过，证实着那并不是他的幻觉。
“喂，我说顾南川，”徐颂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回头。”
顾南川很听话地回过头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睛弯弯的，还亮晶晶的，“我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吗？”
你不是，但梦里的你是。
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实，像他做的一个梦。
不然，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在向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最终，顾南川也没给出一个回答。
“先回家吧。”他声音有些喑哑，轻轻拂开了徐颂的手。
沉默地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