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本来就是跟你下来找出路的,能拿到这把鞭子已经是意外收获了,这一点上我还得承你的情,我张菁虽然行事任性却也知道一个道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得多了是要遭殃的,”她摇了摇头,“你搜寻其他房间吧,我去替你看着萧咪咪和江玉郎。”
她刚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对了,如果我是你,这屋子里有两件东西我一定要带走,一件是那个竹筒,那里面盛放的是白水宫的五毒天水,似乎是效仿百年前神水宫的天一神水所制,威力固然不如那传说中的重水,却不会差太多。”
“另一件是这个盒子。”时年笃定地开口,和张菁相视一笑。
在盒子上勾勒出的图案不是别的,正是透骨穿心针的圆筒,这恐怕正是里面的细针所淬的毒。
她收好盒子之时,张菁的脚步声果然已经冲着一开始的石室去了。
有分寸的人总归不会惹人讨厌。
她看不到的是进入了石室的张菁一脸凝重的神情看向了江玉郎。
放在别的时候她其实不会相信萧咪咪所说的话,更何况她也正是自己跌落悬崖的罪魁祸首,可有时年这个武力值上压得住萧咪咪的人在,她就没这个必要在求生路之时还要往并不在这里的江别鹤身上泼脏水。
这么说起来,那位江南大侠恐怕真有些问题也说不定。
张菁的眼神看得江玉郎不由有些发毛。
他动弹不得也就让待在此地听到的声音越发成了一种煎熬,可惜他虽听见又一次的门扇关闭,另一扇开启的声音,却没能听见此地的主人或者是留下的陷阱,对那个可怕的侵入者造成什么损害。
时年已经打开了铁门。
在铁门之后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最醒目的无疑是居中的两具同归于尽的尸体。
和那具死在武器室里的尸体相似,从骨骼的状态足以看出这两人死前正处在状态巅峰之时,更不用说他们这一人以鹰爪功直入另一人的胸膛,另一人扭转了对方的脖子这样的死亡状态,在交手的时候能发作出这样惊人的杀招,绝无可能是庸才。
在铁屋子一周还放着五张矮几,在上面搁着的不是纸,而是绢帛,与这屋子的简单空旷全然不是一个画风。
但她走到矮几旁边看向绢帛上的字的时候,她却突然神情一凝。
这绢帛之上记录的赫然是一门极其高深的武功。
“五绝神功……”
时年看到了绢帛装订成的书册在卷首的题字,结合这石室之中五张矮几的数量也不言而喻了,她此前觉得死在此地的都是当世罕见的高手也并非是一个错误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