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约内斯库闻言,心下顿时一急,可最终还是抿了抿嘴,微微颔首道,“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他这边转身重又往门口走去,心下这才暗暗地叹了口气。
“还是迟了一步吗?可是……为什么?那个小丫头为什么这就恢复了?不行,得尽快再去一趟勃兰特家了。”
而当约内斯库又从联合会总部匆匆离开之际,就在这地下深处的候审室内,伊妲的内心却是万分不安的。
说句实话,这候审室虽然听起来就有些可怕,可实际上环境却还不错。没有什么镣铐锁链,更没有刑具牢笼,最多也就是室内正中央那张固定在地面上、刻有许多炼金符号的金属靠背椅,让人多少会觉得有些不适。
而她,甚至都还并没有被“请”去那张椅子上落座,只是安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而已。
当然,要是门里门外没有那么多守卫盯着就更好了!
也就在她心头惴惴不安的这十余分钟后,忽而又一阵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一步步朝着这边逐渐走近。
随后,在一众守卫陆续分开的同时,那带着一只眼罩、拄着一条拐杖、袖子还空了一条的联合会会长巴巴吉德·阿金巴德终于出现在了伊妲的视线当中。
必须得说,如果只是其中一处旧伤,在他人眼中看来或许还会觉得那是一种饱经历练的勋章。可要是伤势多了,那恐怕就只剩下狼狈与凄凉了。
而现在的阿金巴德,便正属于后者。
只可惜,就算如此,他也还没办法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不是他自己不想,而是其他人不让。
“伊妲·勃兰特小姐是吗?”
阿金巴德的性格还是没怎么变的,和蔼友善,让人觉得亲切。可毕竟他也是一把年纪了,是想变也变不到哪儿去的了。
“抱歉,虽然这话也轮不到我来说,不过……勃兰特小姐,你看起来很是狼狈啊!身上有什么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