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如今晚我们便一起遁走出逃,远离这是非之地!王上既已起了猜忌之心,就算无有加害先生性命之意,但保不齐会有他人于暗中为之!”
李然闻言却摇了摇头。
“长卿在外领兵,只希望他暂且不要交出兵权,继续带兵建功,如此,我等可性命无忧!”
“先生,恐怕这也由不得长卿兄了!”
李然也知如此局面,孙武不见得能顶住压力,而且他在军中声威虽大,但身份究竟不占优势,比起尹伯召公,颇有不便之处。
最终,孙武多半还是要交出兵权。
“少伯,你且找一个机会逃出王畿。我与你一起,只会拖累你!你一人行动,也更容易成事。你出去后,立刻前去郑邑,同鸮翼汇合,护得夫人的安全!这边我会自行处置,王上应还不至会杀我!”
“先生,王上如此作为,很显然是听信奸佞之人的话,若再有人想害先生,亦并非无有可能!”
“即便如此,你徒留在此也难保我周全,而你若在外,尚且还有办法解救于我!而我若一齐出奔,岂不直接坐实了乱臣的罪名?你还是且先出去再说!”
范蠡低头思索片刻,觉得李然所说言之有理,他留在此地确实是于事无补,不如先行出去,再另寻他法!
“既如此,先生保重……”
“少伯不必担忧,还有观从在我身旁!”
观从颇有急智,他们二人在此,虽不能说能确保平安,但至少万一出什么事,还能有个商量。
是夜,范蠡便穿上夜行衣,除了奔波随身所需钱贯之外,别无他物,轻装上阵,虽然看守严密,但范蠡对这一块早就已经摸的熟透,身手矫健,接着各种障碍物和夜幕,悄无声息的逃离了王畿。
第二天,李然得知范蠡没有被抓,也是松了口气。观从也知目前的情况危急,因为他和李然一样被困在府邸,无法出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观从自是不会坐以待毙。他想尽一切办法,与安插于洛邑的眼线取得联系。
毕竟,还有那个在洛邑掌管百工的司空晏。观从便是通过此人,先让其将李然被禁足的消息给捅了出去。
而李然遭到软禁的消息一经传出,王畿之内亦顿是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