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再说吧!”
哈德说:“你就是太直了,为导师家里的事情,遭受这个无妄之灾何必呢?这年头,明哲保身。”
我说:“你们的崔副所长可没明哲保身,他上蹿下跳,很积极呀!”
哈德说:“他是想升官,昏了头了,这个年代,正气压倒了邪气,哪里有既想发财,又想升官的。”
我问:“他一个管治安的副所长,怎么发财呀?”
哈德说:“他还不是给洗浴中心通消息,这人脑子有毛病,不分好歹轻重。上次刑警队里的人,到蓝玫瑰夜总会去抓人,就因为蓝玫瑰夜总会的洗浴中心是他罩着的。这家伙居然拔枪和对方干了起来,结果我们所里躺倒了三个,刑警队里躺倒了一个。”
我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不撤职?”
哈德说:“这事影响恶劣,但是宣传部门有纪律不准见报。不过,还是有记者写了内参,结果被省里看到了。所长和指导员都背了处分,被调走了。这个崔副所长居然没事,说是上头有人保。”
我说:“到底是谁在保护这样一个混蛋?”
哈德说:“你还不知道呀!蓝玫瑰夜总会的老板就是任纲,他还有个侄儿也在我们所里当警察。听说,任纲省里找了人,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你惹了任纲,这次可麻烦了。”
我说:“难道他们能一手遮天?”
哈德说:“他们能不能一手遮天,我不知道。反正,你今天晚上不找人,你的日子就难过了。”
进了派出所,我居然看到一个熟人,这是个正在值班的女警。她这么多年了,样子还没变。
这人穿上警服后,变得英姿飒爽。她就是我的初中女同学苏媛媛,
苏媛媛见我进来了,大为惊讶,她说:“你怎么进来了?”
哈德说:“他就是崔副所长要办的人。”
苏媛媛说:“这是暗恋我多年的老同学。你可要照顾点!”
哈德说:“那就赶紧找人呀!你这同学,读书读迂腐了,有贵人不求。我看他要吃大亏。最近所里缺人手,连你这个内勤都在加班。这个崔副所长为了拍马屁,还个咱们所里招这种烂事。”
正说着,一个满脸阴沉的家伙走了出来。那人居然是任建州,他的鸭子嘴还是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