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空虚，本源干涸，啧啧，你这完全就剩一副骨架子了。”
张慎如何看不出，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皮肤粗糙，浑身褶皱，须发皆白，比百岁老人还要百岁老人的家伙，其实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
幽幽一叹，张慎看着这个为李家卖血卖命的忠仆，问道。
“值得吗？”
李忠没有回答，只是爬起来，隐晦的将身后的姐弟护在身后。
行动比言语更能证明一些事。
张慎点点头，两指连点，封住了李忠浑身经脉，李忠一点防御都做不到就倒地昏迷。
李曌、李武一惊，连忙扑过去，小小的身躯将李忠护在身下。
“不许你伤害忠叔！”李曌不过十二岁，面
对如神如魔的张慎，浑身颤抖的叫道。
凄厉的声音中满是忐忑哭意和倔强，显然是从嗓子眼里逼出来的。
“他没死，只是昏迷。”
“不过他为了保护你们，强行激发身体潜能，本源几近干涸，也活不了多久了。”
泪珠在两个小人儿眼中滴溜溜转，只是被他们忍住不落下。
“做个交易吧，我可以救他，但从此他不再是你们李家的奴仆，而要成为我的属下！”
对这类忠义之辈，张慎属实是欣赏。
而这个交易，在张慎看来，再合适不过。
至于李忠自身的意见？
只要李家姐妹放弃，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个人效忠自己。
李曌呆愣片刻，张慎的提议让还年幼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纵使她表现不凡，却依旧只是个小女孩。
她想要救治李忠， 但放弃他？
“对我们来说，忠叔早已是家人，不是奴仆！我无法替他做出决定。”
张慎有些失望， 李忠这类忠贞不二的人，主人不舍离，便会永世不弃，很傻很不讲道理。
他都可以预料到，李忠到时候绝对会拒绝他的提议。
就算李曌不将李忠当作奴仆，也不介意李忠为他人效力，只要李曌姐弟两人不舍弃，李忠绝对不会效忠于他人。
“可惜，可惜。”张慎连道两个可惜，李曌误以为张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愿救治李忠。
“噗通。”李曌连忙跪倒在张慎面前。
“前辈，您说你可以救治忠叔，可当真？”李曌不是什么白痴，她是武道家族的嫡女，参照张慎当初得到的培养，她很清楚压榨潜力、本源干涸意味着什么。
那是整个黑铁城都没法救治的疑难杂症。
“不错，我的确有办法治好他。”虽然李忠很可能不会投入自己麾下了，但如此忠义之士，死了可惜，张慎准备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