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过来!”
“……”
没办法,苏眠只好先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走到陆景南身边。
“离我近点。”
“……你干嘛!”
“离我近点嘛,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
苏眠将身子探了过去。
陆景南攥住苏眠的手,怜惜的摩了摩,又顺着她臂膀的线条,将掌心滑去了她的脸颊上。
“苏眠,你不想说,就不说。其实我也不想听。我们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好不好?”
苏眠望着陆景南,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平静。或者说,她还在陆景南一贯凌然的眼眸里,甚至看出了丝丝的卑微和祈求。
陆景南当然知道苏眠想要逃,但是他不想面对这件事,因为他解决不了。
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做,好像都改变不了苏眠想要逃离自己的意志。
情爱犹如剃刀,将人装变的面目全非。
纵使是张扬到不可一世的陆景南,也只有跪地讨饶的份。
那情爱烈如深海的咆哮,撼人魂魄,逼人恐惧。自有无穷的力量蔓延与天地之间,纷纷扬扬,飘飘撒撒,最后也只诚心祈愿,我们只要能够留在爱人的身边,足以。
末日来临又如何?心上人的吻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心上人……
对,就是这个词。
陆景南很喜欢这个词。
像是有种站在闪耀的阳光下,等待着她到来的懵动。又像是站在盈盈的月光中,望着人飘然走远时的落寞与忧伤。
陆景南的内心很柔,跟他的外表一点都
不相符。
也从来没有人走入过的他的心间,带给他想要的“心上人”的感觉。
苏眠迷离而又清澈的眸线,便是他的月,他的光。
陆景南搭在苏眠脸上的指腹,微微续紧,将骨节映衬的纤细而又充满着力量。将人扣着往下压。
苏眠心尖跳动,只拨过他的手,把炙热的掌心从自己脸颊上拿下,哼了声,算作应允的躲避开陆景南的视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陆景南望着窗外的云层沉了口气,单手撑着座椅扶手就要站起来。
“你干嘛!”
苏眠皱着眉头喝止。
“陆景南,你有伤!不能乱动的!”
“那还不是让你逼得的!”
“???我逼你什么了?”
陆景南不说话,只费力的撑住腿,蹙着眉心的匀气。
他全身三处枪伤,刚刚做完手术清醒,右手的半臂筋脉全部断裂,可想而知他现在想要站稳身子走到苏眠身边,得多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