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杂乱的裹在脸上,将那张原本就白到胜雪的面庞映衬的更显苍弱。
也只是短短得两天时间而已。陆景南脑子里浮现过一千一万种苏眠挨欺负受委屈的情景,恨的犹如利箭穿心,脸上的肌肉都随着他簇起的眉线而微微颤动。
“你们……打她了?”
陆景南屏住一口气,将视线对准在苏眠旁边的两个男人身上,刺去。末了还回头看了眼他身旁的花衬衫。
花衬衫男闻言,不屑一顾的翘了下嘴角:“怎么的,你今天来了,还想着能给她报仇啊?”
陆景南直视着他挑衅的目光,没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用舌尖抵着牙槽上,顶了顶。
脸上的笑意是晦暗不明的,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嗜狠。
“那我们就试一试,看看我今天能不能给她报仇。”
“你他妈……”
花衬衫男把qiang又用力的在他太阳穴上顶了顶。
“qiang都指着脑门了,还他妈嘴硬!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你敢开枪吗?你们把我喊来,一定是有话想跟我谈。再换句话说,我死了,你以为你就能活?嗯?”
陆景南嗤着嘴角,不屑一顾。
花衬衫男刚要拨开保险,便听到大哥的提醒:“阿玉。”
只好愤愤不甘的把qiang在陆景南太阳穴上戳了戳,但也不敢扣板机。
“陆总身上还真是有点江湖匪气……”
那个叫大哥的男人拨着手串,眼睛钉在陆景南身上,冷飕飕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匪气是有一点。”
陆景南转头看向他。
“做生意嘛,难免要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况且商场犹如战场。不匪,怎么活的下来?”
“所以这就是你家的生意经
?为了赚钱,为了你们能活,便可以不择手段?拿别人的命来当垫脚石?”
“这话……怎么说?”
陆景南听出他话里有话,回闻道。
但男人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撇着他冷眼笑了笑,仰头转起脖子。
“我没想到,你还真敢自己一个人来……”
垂了口气,男人脸上的笑意不见,反而重新盯住陆景南,有种想要用眼睛将他的肉一块一块剐下来般的凌狠。
“你说,你爸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你们陆家最后因为一个女人绝了后,他得是什么感想?会不会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陆景南直视着他的目光,并不太明白他究竟想要表达的意思。
可有一点陆景南是能看出来的,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存在非常强的敌意。
“我不信因果。”
陆景南回。
“虽然人命天定,但因果也是自己走出来的。行什么路,得什么果,一切皆在个人,怪不得老天。”
“呵。”
男人冷嗤。
“你们这种向来是受老天恩惠的人,自然不会觉得老天不公。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出生,怎么会觉得命运不公呢?有几个人能像你似的,生来就站在了金字塔顶端?”
“这跟家世无关。佛还说人生来即苦呢,在苦难面前,人都是平等的。”
“平等?那为什么有些人就能打的起几百万一针的抗癌药续命,有些就只能等死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