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南嗤了口气,把脸收回。
“你要说就说,不说算了。”
“陆景南!”
萧潇气的拿包甩在他身上砸了下。
“我没有哐你,你自己想想,不觉得你爸走的很突然吗?虽然他那个岁数脑溢血也正常,但他一直有定时体检,并且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脑溢血了呢?”
“你有证据吗?”
萧潇顿了下:“我当然有。”
陆景南将脸转向她:“什么证据?”
萧潇板正了身子:“先跟我回家休息,我慢慢告诉你。”
陆景南垂了口气,绕过她往走廊外去。
萧潇还以为终于说动了他,也拎着包追了上去,手指刚沾到他胳膊,想挎住,陆景南抬手闪开,停下了脚步。
“你干什么?别再跟着我了,公司的事我会处理。谢谢你还特地跑一趟,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
说完又抄着兜大跨步的往icu的方向走。
萧潇愣在原地,望着陆景南的背影,心口涌上密密麻麻的痛感。
走廊上安静的只能听到皮鞋渐远的声音,久久,萧潇都没能从那种针扎的痛感中停顿下来。
她一直有绝对的自信,相信陆景南和自己天命的配选,齐肩的家世,青梅竹马的情谊,同样高傲的性格,略带着一点富贵子弟的玩世不恭,即使这些年,陆景南身边女人不断,而她也换男人如换衣服,但她总觉得,他们最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彼此。
所以她从没有对陆景南身边的哪个女人吃过醋,对她来说,只有那些女人能吃她的醋,她从不愿自降身份,与那些蝇营狗苟来争食吃。
抢男人这件事,她们根本连资格都没有。
可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苏眠这样一个人?
之前这几年,虽然她和陆景南两人异国而处,但陆景南身边其实也并不乏她的眼线。
她一直稳坐泰山,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包括陆景南。
但现在事实却无一不在向她证明,陆景南对苏眠表现的太不正常了。
对。就是不正常。
萧潇嘴角咧出一抹讽刺。
有风从窗子吹进来,炎炎的夏日雨夜,这样的风并不能带来凉爽,相反确实闷窒。
萧潇整了整微微有些皱起的衣角,挎上包昂首阔步的朝外面走去。
“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而不可得的,陆景南,你也不行。”
萧潇在心里默念:“苏眠
……”
……
陆景南走到icu时,秦川正像个枯朽的树干立在窗前,拳头顶在玻璃上,眼神殷切却又凄楚无望的看着玻璃窗内的苏眠。
陆景南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见苏眠身上插满了管线,原本就白净的脸此时更显苍悴,宛如坠落凡间的落难天使。
美丽,却带着难以复原的破碎感。
心口有种疼在蔓延着席卷全身,深吸了口气,就那样也倚靠在拐角的墙壁上,久久的驻足而没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