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南薄凉的声音轻启,透着怒气,又透着隐忍。
“这是我的自由!你只是要我好好生下这个孩子,我答应了,而且月份都这么大了,我想做也做不掉,真有点什么不好我自己也会没命。我没那么傻。但为什么要限制我跟外界联系?这并不在生孩子的范畴中!”
“因为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待产!不该……”
“待产跟用手机有什么
关系?你要是说什么怕辐射我麻烦你去多看看书吧!手机那点辐射可真比不上让我每天看见你对宝宝的伤害大!”
陆景南话没说完,苏眠就打断了他。而且字字尖锐,眉眼讥讽。陆景南立在那儿,脑子里就搞不明白苏眠怎么就又开始折腾上了。
为啥?
这一个月她都琢磨了点啥?
苏眠见他不说话,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但已经开了头,她也不想半途而废,索性一次把话全说完。
“还有,把秦川放了。你之前答应过我。我跟你上床,你就放过他……”
“我如果不呢?”
陆景南哼了声,睥睨的将脸绷的更冷。
“做人要讲诚信,陆先生。我已经付出了,你也应该兑现给我相应的回报。我相信你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而且陆家经商那么多年,最懂得商人重信,男人说话更应该一诺千金,特别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免得传出去不好听。”
“呵。”
陆景南突然勾了下嘴角。这还给他戴上高帽了。
把人架在那儿,不给台阶,让你不应也得应。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兵不厌诈,商者诡道?信义两个字,是筹码,是诱段,而不是你嘴里神一样的圣旨。
”
苏眠:“……”
这狗男人身上匪气太重,戴高帽也不使。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陆景南转身要走,苏眠又把人吼住。
“陆景南!”
陆景南眉眼蹙起来。
他一直在忍,忍着别发火,别吵架。
苏眠现在月份大了,周医生一再叮嘱说她的胎不稳,要比别人的精心一些。现在如果保不住流产,苏眠可能以后都没办法生孩子了。
他承认当初逼苏眠生孩子时,没有过多的考虑过她的感受,更多的都是站在自己利益角度上想的,但现在,现在……
陆景南收了口气。
事已至此,他现在想的就是让苏眠和孩子都好好地。
“你要手机,其实也是想联系秦川,对吗?”
“你管不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