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说日常吃饱喝足,生活质量不降反升。老恐惧无法展开本体,以此换来横行两界的能力、以及不死的体质。那双漆黑的眼睛,仍保留着“恐惧”的独特权柄。
彼岸的“恐惧”,如果一直都在位呢?
她面前这个吸收“恐惧”血肉诞生的怪物,究竟算什么?它才刚刚完成一次蜕变,之后又会变成何种样貌?
【我是什么东西?】
更糟糕的是,殷刃这个对手反应极快。这回他的思绪带着一点笑意。
【千年前,我就不太清楚。到了现在,我还是不太清楚。这种事,难道不该是你来教导我么?】
翅膀团在戚辛手里扭动。它在钟成说手里时,只会摊成绵软温暖的一团,如今它却像是烙铁,嘶嘶腐蚀着戚辛的手心。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以先放放。您该教我“找人”的办法了。】
没等到戚辛的回答,殷刃兀自继续。他用翅膀团把高梦羽的猫送回院落,翅膀海洋上的红纱依旧飘飘荡荡,如同透明的潮水。
【拜托你了,大前辈。】他说,【事到如今,你我都没有回头路。】
……
过去这段时间,“恐惧”也没闲着。
钟成说坐在一边,专注地围观孟怀对葛听听、黄今和符天异三位修行者开小班。猫咪博士和卢小河忙着与小郑确认行动细节——按理说,那本该是钟成说参与的工作。
向来爱岗敬业的小钟同志,终于叛逆了一回。
他仔细听孟怀解说混合血肉、利用排斥的小窍门,手中不时用想象出的纸笔细细记录,神态比第一天上学的初中生还认真。
“想象中的事物,伤不到元物。但是用它们混上调制好的血肉,就能派上用场。”
孟怀在白板上涂涂写写。
“就像成枫的枪——她熟悉枪支的内部构成和运作原理,只要用调和血肉代替火药,她便能用它来进攻。不过你们对枪支的结构、触感之类了解不深,难以精细想象,用不来这手。”
“接下来,你们去想象自己擅长的武器,再用元物血肉附魔——失败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把血肉分离出来,不会造成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