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野拧紧眉,面色逐渐透露出不悦的迹象。
她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道被晾了十个小时,是因为他生气了。
可即便如此,迟莫仍旧一副不冷不热甚至是疏离的态度。
仿佛两天前热情主动人不是她。
傅京野的薄唇动了动,声音很冷,“所以在北城,乖巧,示好,主动,取悦都是装的?”
女人坦然着,“没有。你公费请我去了趟北城,我没有理由不知好歹。”
“所以才两天你就换了幅面孔,是因为蒋齐说漏嘴,你没有继续讨好我的必要么。”
他开了一天会,已然没什么耐性和她周旋。
可至终迟莫不觉得自己在讨好傅京野。
他对她有所求,她便在自己有所求的时候,迎合男人罢了。
她摇了摇头淡淡的笑着,“在北城对你示好是因为私事。今天来是为了公事态度当然不同。公私分明,和你学的。”
傅京野沉眸盯着她的脸,“你谈公事,都是戴着墨镜见客户?”
“挑刺呢?”女人眉峰一挑话锋一转,“拍卖会的事蒋齐都和你说了吧?他怎么说的。”
男人的眉拧的
。更紧了,“说你和韩乔木关系不一般,结束后是你开着他的车一起离开的。”
蒋齐个大嘴巴,果然憋不住。
迟莫不紧不慢地摘下墨镜。
嘴角本就扬,脸上的笑意愈发明艳,“我不知道蒋齐添油加醋说这些什么用意,但你连我邻居的名字都查到了,怎么就没查到蒋齐把我给打了的事?”
说着,她微微前倾身体,扬起右脸。
西餐厅内灯光昏暗,但傅京野还是清楚地看见她右眼下一大片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