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进北门!”
姬常“啪”地扔下水囊,吩咐副使:“管他进哪个门,跟上!”
副使拱手:“遵命!”亮起嗓门:“起程喽!”
“声势造起来!”姬常又嘱咐了一句。
“好嘞!”副使提高声音:“张旗,响锣鼓!”
洛阳南郊,井田里,炎阳似火, 天上并无一片云。此时已交六月,从麦茬里长出的秋庄稼绿油油的没了脚跟。
谷田里一熘儿排着起落不已的四把长锄, 排在左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名唤苏虎,依次挨着的是他的三个儿子。
周人干活也是长幼有序,紧挨他的少年十四五岁,是苏虎的长子苏厉,排在第三位的十岁左右的孩子名叫苏秦,身上挂着一柄木剑,颇为怪异,名叫苏代的小童排在最后,看上去只有七八岁。
这日老天特别整人,日头越来越毒,风一丝儿都没有。父子四人汗流如雨,八只臂膀不断地前后摆动。
苏秦的心思显然不在庄稼苗上,神情渐渐恍忽,一锄下去,一片谷苗应声倒地,自己却浑然不觉。
听到声音不对,苏虎扭头一看,脸色顿时黑沉,径直走到苏秦身后,心疼地捡起谷苗,瞪向苏秦。
苏秦毫无感觉,又是一锄,几棵谷苗再次倒地。
苏虎越看越心疼,顺行看回去,苏秦锄过的一熘四行,隔三岔五就有几棵倒地的谷苗,一些大草依旧直直地长着。
苏虎越看越上火,弯腰捡起一把,大步跨到苏秦前面,将庄稼苗扔他锄前,厉声喝道:“瞪大眼瞅瞅,魂丢茅坑里去了?草没锄掉,苗倒让你锄光光!”
苏秦吓一大跳,看向那把庄稼苗,拿袖子擦拭额上的汗水,一副恍然知错的表情。
苏虎恨恨地剜他一眼,扭身走回,朝锄把上夸张地“呸呸”连吐两口,造出个声势,继续锄地。
苏秦回过神来,也忙拿起锄头。
刚锄几下,远处隐隐有锣鼓声传来。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