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宅公气呼呼的坐了下来:“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不光不能在楚国境内杀他,反而要将他安全的送出楚国,等他出了国界后就与楚国无关了。”
屈宜臼的眼中闪烁着寒芒:“哼哼,那时候我们再派三族的死士围杀,定让他死无全尸。”
“妙妙妙!”东宅公击掌称赞:“大夫所言极是,到时候就算有人猜到是我们动的手,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
屈宜臼开心地大笑:“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东宅公拱了拱手:“那我就安排人去“保护”他们了,告辞。”
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
屈宜臼阴沉沉的看着北方:“墨家的仁义,如何比得过我楚国王族的尊严。”
……
江寒牵着一匹乌黑色的骏马,踏着夕阳走在楚国的官道上。
这匹马是景舍相赠的,江寒并没有拒绝,楚国距离齐国千里迢迢,有一个代步的工具,总是好一些的。
对面有一个老翁,牵着马迎面走来,看了一眼辎车上的棺椁,脸上露出了笑意。
“老丈,你有事吗?”
见白发老翁呆呆的拦在辎车的前面,江寒开口询问道。
老翁掏出了一块令牌,交到了江寒的手中。
“老夫在魏国白氏商行留了万金,钜子慎用。”
还没等江寒拒绝,老翁就牵马向城中走去。
看着老翁的背影,江寒微微一笑,把令牌收了起来。
“钜子,他是何人?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么多钱?”徐弱疑惑的问道。
“他是阳城君。”
江寒平静的望着走向了死路的老翁。
“先生的尸身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他还去郢都干嘛,我去拦下他。”
徐弱拔腿就向阳城君追去。
“站住!随他去吧!”
“为何?”
“阳城君与先生是刎颈之交,一人求死,一人不能独活,这是两个人的大义。”
徐弱默然的点了点头,看着江寒认真的说道:“我与钜子也要做个刎颈之交。”
江寒目光闪动:“你我本来就是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