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顺将丝帕不动声色地拢到袖子里,轻轻一笑:“这个时候,孔雀王、丞相应该坐镇伏俟城,扶助本汗的燕王慕容诺曷钵。”
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慕容顺还是将慕容诺曷钵的封号定在大唐境内,与李佑的封号撞车了。
慕容顺就那么一个儿子,即便是慕容顺成为可汗,王宫里也有不少年轻嫔妃,肚皮却都没有一点动静,慕容诺曷钵实际上就是没有册封的太子。
所以,慕容顺的理由也让慕容君与宣王停止了劝说。
伏俟城外的唐军大营。
亲卫向唐军大将李大亮禀报:“启禀将军,趉胡吕乌甘豆可汗率一千骑,准备去青海之东的莫离驿镇压小部落。”
李大亮挥了挥手,听若未闻,继续看着麾下操练。
自己的职责,是保吐谷浑不为人趁虚而入。
至于这位趉胡吕乌甘豆可汗,愿意自己去作死的话,李大亮也懒得拦着。
自己又不是他的奶娘,也不是他阿耶,操这闲心干嘛?
慕容顺真死了,大不了自己化悲痛为力量,打三天麻将。
慕容诺曷钵含泪看着慕容顺。
从出生至今,慕容诺曷钵还是第一次与阿耶分别,不舍是难免的。
“乖,好好替阿耶管着伏俟城,有事多听姑姑的话。”慕容顺小声在慕容诺曷钵耳边说。“感觉不太稳,就多封几个王出去。对丞相他们不要太信任了,人心隔肚皮。”
慕容诺曷钵重重点头,哽咽不能语。
慕容顺上马,缓缓驰离伏俟城。
慕容君眼里闪过沉重之色。
感觉,可汗的话,像是在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