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柬怔住了,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你刚才说的那么慷慨激昂,转眼间就把说过的话当耳旁风,真的好吗?
或许自己都觉得不地道,林克用有些心虚的扭过头。
“他那个样子,无论朕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为了景国的颜面,烦请四弟多费心。”
他这一辈子很少低头,现在突然这么温和,真让人不习惯。
林克柬一阵无语,但还是点点头。
一国之君,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他负责,义不容辞。
就算林克用不发话,他也会再去找林牧。
礼部送上来那几个节目还不如春风楼的,实在没有可比性。
林克柬中途下了车。
春风楼,林牧书房。
“公子,四王爷又回来了,就他一个人。”
正在提笔的林牧,不假思索的道。
“就说我病倒了。”
李破军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一刻钟后,林克柬摇着头离开。
......
深夜,春风楼褪去了白天喧嚣,重归寂静。
林牧房里依然亮着灯,周云依在门前不断徘徊,想进又不敢进。
她进春风楼本是抱着行侠仗义的目的,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发现自己来错地方了。
林牧并非坏人,
姐妹们进入春风楼,生活越来越好,未来会更好。
既然如此,她也该走了。
‘吱呀!’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开了。
林牧看着她,四目相对,刚想好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没休息?正好,我找你有事。”
说着话,林牧转身进了房间,她下意识的跟了进去。
书桌上烛火摇曳,桌子上散落着一些小纸条。
“去年秋,国子监祭酒受贿,卖出三个入学资格。”
“隔壁班的孙不言跟父亲小妾私会。”
“王涛说,其父五城兵马司副统领于皇子林钊关系匪浅。”
......
纸条上是各式各样的消息,杂乱无比,互相也没什么联系。
周云依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我记得你会写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