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小儿,这局又是你赢了!”
老当益壮,匆匆冲出宫门蹬车回府,何文道复杂神色皆无,咬牙切齿感慨一句,已经没有心思再深究秦云的深意。
他需要立刻回去调整针对今夜的布局。
事发前他做了完全安排,但唯独没有想到会动武。
而且是在金銮殿上动武。
这一动,就是绝无幸免的道理。不是杀光栾缇部,就是秦云身死。
无论是谁生谁死,今夜注定要波澜横生,天崩地裂。
何文道全力以赴思考,该如何做两全更改布置。
这是个当务之急的天大问题。
对秦云的实力未知,对栾缇汗的实力未知。
金
銮殿上动手,显然秦云更有把我,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
但刀剑无眼,他不敢笃信秦云必胜。
两可之间,无法定论的事情,总是最消耗精力,最无法把控的。
此刻的金銮殿上,山珍海味都成了满地狼藉。
楠木的桌椅更是碎的到处都是。
推杯换盏的饮宴气氛早已破坏殆尽。
刘瑾吐血倒地,双手以一个正常绝对无法达到的角度张开着,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身边的血泊中,几根银光闪闪的指长钢针胡乱的散在其中,仿佛述说着刘瑾的功劳。
“吼!卑鄙的南蛮子,我要把你们的头都拧下来跺成烂泥!”
狂呼猛攻,金环蒙哥装若疯狂。
他的额头插着几根钢针,若不是当时见机的快,钢针骤袭时他猛的低头用坚硬的额头挡了灾,他的一双眼睛就要搭进去。
谁能想到刘瑾自扇耳光,躲在一旁居然都是苦肉计,为的就是众目睽睽隐藏自己,再出其不意。
这等作为简直卑鄙无耻!
如今金环蒙哥额头鲜血淋漓染红了大半张脸,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狂态毕露,鬼吼酣战,一个人就压着惠顾跟疤女狂攻,活像一只暴虐的蛮牛。
“啪嚓~
”
金环蒙哥一拳轰出,被惠顾狼狈躲过,金龙盘绕的朱红大柱立时就崩碎小半,溅开的木屑攒射,无人敢挡。
玉阶之上,倒毙着三个胡人,面上全看不出伤痕,只是每个都软的跟面条一样。
龙椅之前,秦云略为喘息,一连使出还不精深的绵掌掌毙三个胡虏,他的消耗不小。
但这些都是值得的。
面对实力更强的对手,硬钢硬莽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没好处的事,朕才不干。
“武宗修为,一套化人骨骼的邪门掌法,这就是你的仰仗?”
须发皆张,宛如雄狮,气势磅礴,一眼中插着一根没入一半的钢针已经瞎了,仅剩的独眼中赤红却一片晴明的栾缇汗沉声开口,语意鄙弃。
一副伤势无碍,已经完全看穿秦云的模样。
一时不察,中了刘瑾一枚飞针瞎了一只眼睛,猝然受伤之下搭进去三个手下,但他以大宗师的修为眼光,已经完全看穿了秦云的武艺。
秦云暗笑蠢货,嘴上不弱分毫,“错,朕的仰仗是金銮殿外水泄不通的禁军布下的天罗地网,是你自以为得计的愚蠢!”
“今天,就是朕死,你们栾缇部也别想有一个人走出朕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