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时深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绯红的脸颊上是双朦胧迷离的眼。
时深将眼前的人打量半刻钟后才认出来的人是谁。
他翻了个身,慵懒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声音中是听不见的萎靡,低沉。
看见时深这般模样,姚鹿白抿嘴,随即将一旁的七零八落的酒瓶踢到旁边。
也不再看旁边是否干净,便一撂袍子坐在了时深的旁边。
“师兄,师弟知道你心里苦,可日日这个样子,也始终不是个办法啊。”姚鹿白叹气。
“若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看见你这个样子,那不得拿着棒子,穿过几千里也要教训你啊。”
姚鹿白劝说两次,都发现旁边这人始终油盐不进。
他依旧自顾自的阖着眼,似乎早已进入了梦乡。
梦这个东西真是好啊。
凡是白天所思念的东西,到了梦中全都浮现出来。
就恍若置身其境,无法自拔。
姚鹿白也知道为什么时深嗜酒成瘾。
一来是酒能让他忘记忧愁,不知忧愁所谓何物。
二来便是能让他快速入梦,梦到自己所思所想的人。
姚鹿白想到这里,又是低叹一声。
知道自己劝说无果,他只好拿出重雷扔向时深,“师兄难道就不想是谁离间了你们夫妻二人吗?”
“师兄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谢云会突然身亡吗?”
“师兄难道就不想知道本来能挽回的感情,是谁横插一杠,将事情推向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吗?”
一串串的反问一股脑的砸向时深,犹在梦中的人被这些犀利的问题瞬间拉回了现实。
再次睁眼,发现梦中人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可眼前却是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