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澜呢?”陆寒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顺势瞥了眼江糯手里的书,“你在看什么?"
“《基督山伯爵》。“江糯言简意赅地回答,“他去楼下做检查了。”
“嗯?”陆寒一头雾水,“生病的不是你吗?难不成,你真把他给榨干了?"
江糯翻书的手腕一抖,猛地抬起头,面露惊恐:“谁告诉你……”
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我做什么就把顾川澜榨干了?他连睡觉都不和我睡一张床,自己跑去客房睡。我倒是想,可连机会都找不到。"
江糯把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发泄出来,又十分淡定地低下头看书,像刚才控诉的人不是自己。
陆寒呆滞片刻,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觉得有些瘆得慌。
这以前可可爱爱的江小糯同学。
咋变成了这副模样?
欲.求.不满,果然事件很可怕的事。
陆寒活了这些年,还没尝试过这种干涸的滋味儿。
想起自己小男朋友的公.狗腰,他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要不,我让秦子凡帮你介绍个他同学,都是学体育的,八块腹肌腱子肉,比比皆是。”
一早上空腹,滴米未进,又楼上楼下各个检查室的折腾,顾川澜剩着最后一口气推开病房的门,刚好听见处了十几年的兄弟,在撬自己的墙角,差点儿直接断气。
开门声不小,江糯和陆寒听到几乎同时抬头看过去。
顾川澜青黑交错的脸,就那么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抬手摸摸鼻子,陆寒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偏头往窗外看去。
啧……老铁树的眼神好凶。果然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兄弟。
江糯掀掉被子,踩着拖鞋跑过去。
顾川澜想,还是自己养的小孩儿好,懂得心疼人,这不就过来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