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都睡了,还不打算负责。
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到底签不签啊。”江糯用脚趾蹬了蹬面前的纸张,小脸儿上写满不耐烦,“还是不是男人啊,麻利点儿。”
顾川澜慢慢将笔搁下,语气微冷,“我不会和人做炮友。”
“嗯?那之前睡我那么多次的,难不成是你双胞胎兄弟啊?”江糯误以为他是想否决两人发生过关系的事情,本来还算好心情,一下子就给整失落了。
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江糯有点儿想哭。
但又觉得流泪太娘炮了,还矫情。
憋着嘴,傲娇地忍耐着。
“我没有兄弟,睡你的是我。”顾川澜承认得倒是挺坦然。
江糯气恼地瞪他一眼,“那你他妈……唔……”
一生气,她就忍不住爆粗口。
还没吼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顾川澜伸手将炸毛的小狮子捞进怀里,捂着她嘴巴的手掌刚准备放开,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江糯一点儿都没收力,咬得又急又狠。
宽厚的掌心里,残留一圈明显凹陷的牙印。
顾川澜像是没感觉到痛似的,还主动把手伸到小孩儿面前,让她继续发泄。
这下,江糯反倒没了继续咬的兴趣。
冷峻的眉眼间带着笑,顾川澜温柔的话语里满是纵容,“我说不是炮友,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们俩已经在谈恋爱。”
江糯磨牙的动作一愣,迷茫地看向他,“什么?”
一直……在……谈恋爱!?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江糯坐在床边,半个身子往外倾斜着。身上宽大的衬衣不知何时松开。
锁骨线条流畅,微微凹陷,衬得脖子紧实修长。
倚靠在床头的顾川澜,眼神暗了暗,心里有团火苗刺啦一声被点燃。
下颌骨紧绷着,弧线锐利,极具侵略性。
他在身上摸了摸,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睡袍,没有兜,更没有他此刻想要缓解犯瘾的香烟。
江糯的右腿悬在床边,脚趾头轻点着柔软的地毯,系在纤细脚踝上的铃铛,随着他懒散的动作,叮叮当当的响。
每一声,都准确撞在顾川澜的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