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卿那张本就装扮得柔弱的脸,此刻是青一阵的白一阵。
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晏卿总觉得,证人席上的晏北辰,在拿一种阴险的笑脸在看自己。
仿佛,那样的表情,像是猎人精心布置好了陷阱,蹲在一旁笑着等着猎物自己栽进去。
晏卿想着这个比喻,就不由自主地,身体有些颤抖。
“我倒没有亲耳听见,那天我碰巧就在客厅,看见我的母亲晏卿女士急匆匆从房间出来。
她说我的父亲想吃杏仁酥,拿着车钥匙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别墅。
大约两个小时后,因台风的原因空手而归。
一个二十多岁的柔弱女人,为了满足丈夫的口腹之欲。
不顾恶
。劣的天气,开车出去兜了两个小时只为了给他买他喜欢吃的东西。
这样的夫妻情分,还需要怀疑吗?”
晏北辰一只手手肘撑在桌面,拉着话筒柄,看向盛怀煦的神情十分坦然。
此话一出,旁听席和陪审团又开启了一阵窃窃私语。
大多都是在暗地里说,这位晏太太跟已故晏先生的感情还真是深。
八级台风可不是小打小闹,开车出去,连人带车被卷走都是有可能的。
就为了自己丈夫一时嘴馋,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说是可歌可泣都不为过。
盛怀煦听完晏北辰的回答,微抿的薄唇带着洞穿一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