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年不以为然,淡淡回了句,“你随意。”
晏卿听完,又低头仔细瞧了眼棋盘。
代表霍谨年的白子大有包围之势,将晏振的黑子逼至四面楚歌,渐入绝境。
她学过围棋,也知道这盘棋晏振想反败为胜,几乎是不可能。
晏卿拿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晏振,他刚支起身子,要替自己喝完的茶杯里再满上一杯茶。
而另一侧的霍谨年,将将好端起茶杯,要往嘴里送。
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并未对自己要下棋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晏卿抓住机会,从棋盒里拿出两枚黑子。
在两人都没能注意的情况下,不动声色的用手里的黑子换掉了棋盘上已经下好的一枚白子。
接着又大大方方地在某处落下另一枚白子,“叔叔,您看这算不算绝处逢生?”
两人闻声抬头,明明已经步入绝境的棋盘再次变得鲜活。
晏振大喜,笑声很是爽朗,“还真是绝处逢生,这局恐怕我得反败为胜。”
霍谨年看了眼棋盘,接着将深邃的视线再次投向了晏卿。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刚刚偷龙转凤换走的那枚白子。
如果不换走那枚白子,论谁都不可能救得活这盘棋。
或许是心虚,霍谨年看过来的那一眼,看得晏卿背上布满冷汗。
晏振乘胜追击,果真赢下了这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