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倒映出男人坚实宽厚的肩膀和胸膛。
左肩缠上的纱布绷带已经隐隐约约渗出了血迹。
下飞机时,他特意安排了护士在机场候着,给他重新包扎。
将伤口缠得很紧。
生怕会给许南栀看出来。
回想起她两次环着自己的肩,还好他抓她手的速度够快,没让她有所察觉。
伤口不能沾水,自然不能真的冲澡。
霍谨年打开蓬头,让水流声充盈了整个房间。
自己捏着热毛巾,动作轻缓地擦拭了一遍身体。
做完这一切,他又在浴室里呆了一会儿。
忽然又想起刚刚到达医院,被那位姓祁的医生请进办公室的画面。
“有些话今天我没好当着许小姐的面说,既然您回来了,我跟您讲也是一样。
许小姐的身体素质本身就不是很好。
加之她之前的一些经历,导致她的身体比起一般的独肾患者更差一些。
我之前也跟她说过,尽量不要生病,她的身体药物代谢能力很不好。
生一次病,对身体的影响都是不可逆的。
我听说她现在在积极备孕,作为她之前的主治医生,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您。